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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本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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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瓏在後面聽到外面大呼小叫, 侍女們驚慌失措。

她還以為是什麽強人看到大戶人家辦喜事, 不要命的跑過來打劫,後來才知道是有個貴婦掉到湖裏去了。

“怎麽掉進去了?”玲瓏滿臉好奇,問身邊的貴婦。

貴婦出身高貴,平常自持出身, 秉承貴人少語的作則, 能少說話就少說話。但人骨子裏頭就是好打聽的,尤其婚禮上到處都是熱鬧,出那麽一點事,都能被傳得風風雨雨。

“誰知道,身邊也沒有帶婢女。”貴婦說著, 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情, “看樣子,可能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, 一腳踏空了吧。”

貴婦出門, 除非是去幹見不得人的事, 不然身後總要帶上幾名侍女, 免得需要的時候沒人服侍。

在場的都是聰明人, 話語說到三分適可而止。

玲瓏哪裏聽不懂眼下之意, 一群貴婦誰也沒有說一句意思明顯的話,可眉眼官司,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。

玲瓏搖著手裏的團扇, 滿臉全都是笑。她和小爾朱氏氣場不和, 初見就是小爾朱氏不給她面子, 到了後面小爾朱氏覬覦元泓。兩人明面不說,卻是水火不容了

小爾朱氏一頭栽在水裏,玲瓏半點擔心都沒有,唯恐小爾朱氏泡在水裏的時間不夠長,最好淹死了浮上來。

這心思說出來有些惡毒,可玲瓏絲毫不在意,要是她良心太多,當年早就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了,怎麽可能還在這兒坐著。

她一直笑到了回家。元泓看她嘴邊的笑一直就沒有停過,有些好奇,“夭夭遇上甚麽好事了?”

玲瓏此刻已經洗了臉上的妝容,坐在鏡臺面前拆頭上的發飾,“還不是鎮北將軍夫人掉水裏了。”

她一邊拆,一邊笑,“我都有些後悔沒有跟出去看!”

元泓一聽,眉宇間染上幾分趣味。

玲瓏盯著銅鏡,“她可討厭了,之前那副樣子,回頭兩眼盯著你。又回頭來對我獻殷勤。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是個甚麽人!打我男人的註意,打錯了!”

說著她去拿別在中間發髻裏的寶梳,結果那把寶梳插戴在發絲裏太深,拆出來的不小心勾扯到了。

元泓聽她疼的吸冷氣,走過去幫她拆卸,“高興成這樣了,若是她死了,那你豈不是樂得連覺都不用睡?”

說著他小心的把勾纏在寶石上的幾根發絲給解開,伸手輕輕一扯,就把梳子給拆了下來。元泓輕輕揉著她的發根,好緩解一下剛才的疼痛。

“那倒不至於。”玲瓏認真答道,“我討厭她,但她還沒有那個能耐。”

想起小爾朱氏看元泓那如狼似虎的眼神,玲瓏擡頭看了好幾眼元泓,今日去參加婚禮,又是證婚人,所以穿著間比平常講究了不少。越發顯得他眉目如畫。

她玩心大起,伸手就捏住他的下巴,“你長成這樣,日日無意間招蜂引蝶,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呢?”

元泓挑了挑眉,他垂首下來,“娘子生的如此美貌,勾的為夫日日恨不得死在你身上。這要如何是好?”

玲瓏眉眼裏帶上一抹意趣,他已經不覆當年的高潔無塵,還能這麽和她開帶葷的笑話。

元泓拔下她的發簪,將扣在發髻裏的那些細小曲針給拆下來之後,原本盤起來的高髻頓時委頓而下,化作瀑布青絲。

“那夫君想要如何是好呢?”玲瓏眉眼帶笑。她說著還故意往外挪了些。

元泓察覺到她要遠離的動靜,一把握住她的手臂,將她拉的更近了些,“別離我太遠。”

玲瓏故意回他自己聽不懂的眼神。元泓長嘆一聲,直接把她給抱了過來,有情人是留不得距離的,只要兩人在一塊,哪怕在眾人之前,也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。

當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,元泓心裏有別樣的滿足,他撫弄她的長發,如緞青絲在手下散發著些許涼意。

“這還算遠啊?”玲瓏倒在他懷裏笑道。

元泓點了點頭,他手掌在她的長發上撫摸著,力道極其溫柔,玲瓏原本就有些累了,在他的撫弄下,困意很快就翻湧了上來。

“今日累著了吧?”元泓看懷裏的人都已經打盹了。

玲瓏瞇眼聽到他問,模模糊糊的嗯了聲。

元泓把她抱起來,讓侍女給她換了衣裙,等他換好寢衣過來的時候,玲瓏已經睡著了,元泓在她身邊躺下來,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懷裏。

把人放到心裏深處,便是她好,就是他好。若是她不好,難受傷心,看在眼裏,比她自己都還要難受幾分。

他低頭下去,唇貼在她的額頭上,將她整個人都小心的護在懷裏。

小爾朱氏那裏,鬧得沸反盈天。

落水之後,原本半暈過去,生生被水給嗆醒了過來,大聲呼救。那個地方委實偏僻,若不是正好有一群侍女經過,她可能就真的要淹死在湖裏了。

主人家把她撈上來,小爾朱氏吃了個啞巴虧,不敢把自己出來私會外男說出來,打落牙和血吞。

她的那套說辭,也就能糊弄一下,對她不怎麽關心的男人。女人們卻是糊弄不過去的,賀蘭家的主母看她,滿臉的欲言又止。

人多的地方,不管是男人多還是女人多,總是容易有流言蜚語。小爾朱氏狼狽的被人送回家沒幾天,就各種風言風語。

鎮南將軍乙繆可不是個願意戴帽子的人,直接沖到小爾朱氏房裏,一把就把人給拖了下來,厲聲喝問到底怎麽回事。

乙繆出身乙弗家,也是立身將近百年的家族,和爾朱家相比,並不差什麽。小爾朱氏不敢得罪丈夫,但這件事根本糊弄不過去,幹脆哭哭啼啼的把所有的事一股腦全推在元泓頭上。

“是他派人來說王妃有事尋我,我不知道做錯了何事,惹的王妃不快,不待見我。就算去王府求見,也是次次被拒之門外。聽到王妃要見我,就趕緊去了,誰知道大王在那裏。”

“妾不願意,就被他推到湖水裏了。”說著小爾朱氏抹起了眼淚,好不可憐。

乙繆聽著這話,下意識覺得不對。

“晉王能看得上你?”作為重將,他也曾經去刺史府和晉王商議過事。晉王長得比絕大女人都要貌美,他們這些老大粗私下開玩笑,說這個晉王要是個女子,恐怕是個妖孽。晉王妃也是個大美人,可見晉王對女人,還是看臉的。

他自家的女人,出身可以,但要說長相,去給晉王妃提鞋都恐怕不行。這樣晉王竟然都能看得上?

自己的婆娘,他是看了一圈,都不覺得她有什麽本事,能把晉王給迷住。

小爾朱氏臉上僵住,“你這話是甚麽意思?”

說著她就開始尋死覓活,掙紮著要撞墻,乙繆見狀嚇得半死,伸手把人抱住。他只是一時半會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,一氣之下,找小爾朱氏對峙,要說真憑實據,他一樣都沒有,見著人要尋死,乙繆怕人真的尋死成了,和岳父家不好交代,把人給抱實在了。

“我還不如死了呢。”小爾朱氏哭哭鬧鬧,“你說的那都是人話嗎?!”

乙繆連連認錯,一股腦都說是自己不對。

“我的的確確是見著他了,我也是被他推下水的。你要是個男人就去給我把公道要回來!”說著小爾朱氏就把人往外推。

她見著晉王是真的,晉王把她掐得半暈丟到湖水裏也是真的。她似乎已經真的相信就是晉王求愛不成,對她痛下殺手。

她神情癲狂,抓住乙繆的手就要他去給自己報仇雪恨。

乙繆見著她這樣子,哪怕心底有不少的疑惑,都只能暫時答應下來。畢竟這世上男人的怪癖多了去,誰知道晉王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癖好。

“我去找晉王!”說著乙繆竟然還真的站起來,就要去找元泓的晦氣。

不管他看上了自家婆娘什麽,但就這麽把人給丟到水裏去,說起來就是他的不對。

小爾朱氏還沒真瘋魔到真讓乙繆跑到元泓面前去,她不知道元泓為何出手,但應當是知道了什麽,她不知道的,萬一抖落出來,就大大不好。

小爾朱氏抱住他,嘴裏說什麽現在晉王權勢無二,不能輕易得罪他,例如此類的話語,讓乙繆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。辱妻之仇,只能暫時放到一邊,等到時再說。

元英嫁過來之後,玲瓏比以前多了許多樂趣。時不時去賀蘭府上探望。

元英見著她,很是別扭,玲瓏只當做看不見,斯條慢理的給元英端了一碗茶。

晉陽靠近北地,風俗多從鮮卑,像茶葉這種東西,並不多見。賀蘭家裏也不是漢人,老一輩還在,自然從的是鮮卑人的習慣。元英開始還是很不習慣。

元英別扭了一二,還是從玲瓏手裏接過茶水,“我可沒有叫你來,是你自己來的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玲瓏也不和元英計較這個,“你是元氏女,我是元氏婦,說起來都是親戚,我怎麽說都該照拂你一二的。”

元英接過茶杯,不自然的擡手起來,遮住臉上的滾燙。

“不管你所圖甚麽,反正別想在我這兒拿到甚麽好處。”

玲瓏瞥了她一眼,“那你說說,我想要從公主這兒所圖甚麽?”

說話間,玲瓏神情裏,滿是調笑。

元英在這上面比不過她,也不是她的對手。頓時臉就紅了,玲瓏坐在一旁,像是個沒事人似得,擡起手裏的茶杯,慢慢品嘗茶水。

原來還有其他的妯娌一起作陪的,不過那些妯娌實在是適應不了茶水的味道,生怕自己要喝那個樹葉泡出來的湯水,找了借口紛紛離開了。

“我又不是你,誰知道你想甚麽。”

玲瓏好整以暇的看著元英慌慌亂亂的,“其實我們也不必如此,年少時候,意氣用事。到了這會,難道還不知道誰是可交,誰是不可交的?”

元英臉蛋紅了又紅,“我才……”

“公主不必說,我心裏都懂。”玲瓏說著,手指輕戳了下自己的心口。

元英坐在那兒都有些坐不住。

玲瓏半做感嘆,“討厭我的人不少……公主”

話語還沒說完,元英兩眼看著別處,就是不看玲瓏,“我可沒有那個心思,放你身上半分。”

說著,元英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好像有些太過無情,扭頭過來,“你可別要亂想,你人算不上好,但還沒到叫我厭煩的地步。”

玲瓏眨眼兩下,神情裏竟然有幾分俏皮。

“那公主的意思,我日後可以常來了?”

“本來就可以,”說著她又頓了頓,“你是晉王妃,來賀蘭家其實已經算是十分給顏面了。”

她被封公主,但並不是真正的天子之女,封了公主的名號,卻沒有另開公主府。和一大家子住在一起。雖然有獨立的閣樓,不必和其他妯娌一樣,但到底和真正的金枝玉葉有區別。

“那下次,我請公主到府上來?”玲瓏問。

元英沒說話,玲瓏見她沒有說話,就當她已經默許。

賀蘭家在晉陽當地頗有權勢,與洛陽也常有往來。借著元英交好,最好不過,只要兩家沒有什麽利益沖突,不需賀蘭家有什麽舉動,只要能不要添亂就好。

“你這茶泡的好。”元英開口,“能不能教我?”

玲瓏看了一眼她,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好。

她身姿纖細,頷首道好的時候,纖細脖頸從交領探出,纖細美好。以往自己就是弄不明白,眼高於頂的蘭陵長公主為何如此寵愛她,現在回想起來,真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蠢得有幾分好笑。

蘇九娘是個妖精,這妖精不僅長得好,心思也鉆人的很。若是她打定主意,恐怕還沒有人從她的掌中逃脫。

“我來的時候,阿爺叫我多和你往來。”放下茶杯,元英眼神還有些飄忽,“所以你也放心,阿爺都吩咐了,我自然、自然會和你有來往。不會叫阿爺擔心。”

玲瓏有些驚訝,沒想到清河王竟然還對出嫁的女兒還會說這些。

玲瓏笑了,她擡手給元英續茶,並且送上自己帶過來的茶點。南朝飲茶成風,並且還衍出了茶宴。茶水苦澀,所以飲茶還會有茶點。玲瓏嫌棄茶點裏放了不少飴糖,吃多了臉上會長疙瘩,腰身會粗壯。寧可忍受一下嘴裏的苦澀味道,也不願意吃那些個茶點。

元英耐不得苦味,玲瓏所以還特意帶來茶點來。

元英咬了一口,過了好會,擡眼看了一眼玲瓏,“我出嫁之前,聽說皇後對你頗為不滿。”

“對我不滿?”玲瓏指了指自己。

“都是那個河源縣君弄出來的。”元英道,“河源縣君覺得上回她在李夫人面前丟了顏面,在皇後面前說你壞話。”

“都是貧家老嫗才會幹出的事。”元英說到這裏,鄙夷的撇了撇嘴。

洛陽貴族之間,相互聯姻。皇帝後宮裏,也有不少出身高門大戶的嬪妃。高皇後能做皇後,一半靠時運,一半靠皇帝。在後宮立身根本的家族勢力卻沒有半點,換個頭腦清醒的,趕緊攀附上晉王這棵大樹,偏偏那個老嫗,竟然還拿平民之家妯娌吵鬧的腦子來想洛陽貴族。

竟然還說怕是皇後有孩子,來搶家產。元英聽到宮裏流出的一言半語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
“我看你當年真的扶錯人了。”

玲瓏聽後只是微微一笑,她選出來的人,自然是明顯的優勢和弱勢。這兩樣都對她有利。

“我管不了旁人怎麽說怎麽想。河源縣君也不知為何對我有如此偏見。”玲瓏輕輕道。

“畢竟是皇後生母,親近的很。就算皇後一開始對你挺好,被親母在耳邊說多了,誰知會不會真的怪到你頭上。”

“畢竟這出身帶出來的東西,不好改。”

玲瓏點了點頭,她擡頭,笑容燦爛,“多謝。”

元英險些被她這一笑給晃了眼,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,玲瓏已經坐好了。

“不過就是些消息而已,我說還是旁人說,都一樣的。”

“那可不是。”玲瓏捧著手裏的茶盞,“從公主這裏聽到,和旁人口中聽聞,那是不一樣的。”

元英連忙灌了自己一大口的茶,茶水已經被放到了適合入口的溫度,入嘴也不燙。只是茶水初入口,都會有點苦澀,她喝了那麽大一口,頓時一張臉都要苦的皺起來。

金貴的公主除了喝藥,還沒有吃過這麽苦的東西,一時忍不住,嗆在了喉嚨裏,咳的死去活來,玲瓏只好在她背後拍個不停,又令人過來扶著元英去更衣,鬧騰了好會。

玲瓏從賀蘭家出來,回到刺史府。

沈氏在花棚面前看開放的花,花開有時令,玲瓏令人種了不同時令開放的花。不管什麽時候,這院子裏都有花木可品。

“回來了?”沈氏問道。

玲瓏點點頭,“去看了安德公主,聽說宮裏的事。”

“原本自己扶上去的人,如今轉過頭來,像是要不認賬。頗為感嘆。”

沈氏笑了下,她今日心血來潮,自己持了個小鋤頭,給花木松土澆水。她叫人把自己裙裾給綁了,蹲在地上,“這又有甚麽好感嘆的,阿娘都見多了。這世上的人,沒有一樁事是一定的。除非你在那個位置上,不然都一樣。今日和你同氣連枝,明日說不定就和你兵戎相見。”

“習慣就好。”

玲瓏嗯了兩聲,也蹲下來和她一道整理花圃。只是這些活計她都沒幹過。金嬌玉貴的被養大,欣賞的花都是叫人侍弄好送到她面前來。做了一會,她就熬不住了。

沈氏也沒管她,自顧自的擺弄花朵。

元泓來的時候,就見玲瓏在那裏扶著腿,“怎麽?”

元泓走過去,伸手扶住她,他擡首看著沈氏在那裏擺弄花草,感嘆道,“岳母今日興致不錯。”

說著看了一眼玲瓏的腿,“可是腿麻了?”

玲瓏點頭。

沈氏聽到元泓的聲音,“你帶夭夭回去吧,陪著我蹲了那麽會,恐怕腿腳都麻了。”

元泓點頭,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。玲瓏掙紮兩下,直接被他抱實在了。

“幹嘛這樣?”玲瓏動了動。

“不是腿麻了,直接抱回去不是更好。”

說著,元泓把她抱回房裏,腿腳麻痹,半點都不好受。玲瓏躺在那裏,元泓脫了她的鞋襪,給她按摩,使得雙腿氣血通暢。

“今日去見安德公主了?”

玲瓏嗯了兩聲,她靠在他身上,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,和他衣裳上的熏香混到了一起。

“不過我這次只是去和公主喝茶聊天的,沒有親密舉動。”玲瓏說起此事,眉眼裏都是帶笑的。

她的男人,是天底下第一醋壇子。是個連女人的醋都會吃的大奇葩。

蘭陵長公主笑她嫁了個愛嫉妒的妒夫,當時她還笑,後來發現蘭陵長公主說的話,真是半點都不假。

“我也沒問。是夭夭自己坦白。”元泓說著,手掌從小腿肚那裏按下,指尖精確的按住她的幾處穴位。

穴位被按住,玲瓏只覺得有一陣小小的酸麻。不過酸麻過後,是一陣舒服。

她懶洋洋的趴在那裏,“早些坦白好,免得你胡思亂想。我和安德公主以前兩看相厭,能交好也是一樁好事。”

元泓聽著,低頭繼續給她按摩,過了好會,見她神色輕松,才給她重新把鞋襪套好。

才穿好,有人來稟報,說是爾朱家有人求見。

“我去去就來。”元泓對玲瓏道,起身離開。

玲瓏靠在隱囊上小憩,不知過了多久,芍藥口氣慌亂的道,“九娘子,大王在前面好像和人起了爭執。”

玲瓏睜開眼,她頗為不解,“起了爭執?”

元泓的脾氣不說很好,但也不是輕易能和人起爭執的。

府中的人行事有分寸,若不是緊急,是不會來告訴她。玲瓏立刻叫人給自己整理衣著,匆忙趕過去。

她才到外堂,就看到一個五大十粗的男人,一把拔下腰間的環首刀,“你竟然勾引我姐姐!我今日非得……”

玲瓏在門口險些崴了腳,什麽時候元泓這麽出息了?!

作者有話要說:

道長:我老婆是撩妹大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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